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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我晓得的。”谢沅锦顺从地答应道:“如果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会立马通知你。”

  似乎该夸她乖巧,但她又顺服地让人心痒难耐,只恨不能立刻把她揉进怀里,狠狠地欺负,最好是能够把她弄哭,再听她对自己娇吟求饶。

  连景淮在心里设想了一通,越想越觉得浑身燥热。他倏忽凑近,在谢沅锦毫无防备之时,俯首下去,咬住她温润柔软的唇。

  “啊……”谢沅锦尚未惊叫出声,连景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她的嘴,说道:“嘘,你想把大家都引来吗?”

  谢沅锦闻言,只得不情不愿地合上嘴巴,把多余的声音都咽回肚子里。

  “好乖。”他捧住了她的脸,薄唇贴在她唇瓣,又有要吻下来的趋势。

  这回,谢沅锦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得逞,她瞅准时机,一抬腿,猛然踢向了连景淮的膝盖。

  连景淮压根没有预料到她会反击,吃痛地闷哼一声,当即松开了捏住谢沅锦下巴的手,道: “嘶……”

  “谁让你欺负我,活该!”报仇雪恨后,谢沅锦并未多做停留,而是赶在连景淮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,一溜烟跑了。

  说实话,难得可以偷袭成功,谢沅锦内心还挺有成就感的。毕竟,连景淮身体的敏捷度远高于常人,平时别说是要踢中他的要害,就连要碰触到他的一根寒毛,都是难事。

  刚才若非他耽溺于色,恐怕也不会轻易让谢沅锦找到进攻的空隙。

  想到这里,谢沅锦不禁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感叹道: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,古人诚不欺我!

  然而,她的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太久。再次见到邵静芸后,谢沅锦只觉得心头所有轻松、愉快的情绪,都瞬间烟消云散了。

  偏生邵静芸好像半点儿没有讨人嫌的自觉,一反常态地,对谢沅锦殷勤招呼道:“堂姐,快来这里坐呀。”

  堂姐?谢沅锦被邵静芸这声套近乎的称谓喊得有些愣怔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
  她虽想不明白,邵静芸这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,但不管如何,见招拆招便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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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☆、第三十章

  自从谢沅锦回归侯府以后, 邵静芸不仅没有给过她半分好脸色,而且每回相见都是针锋相对、不欢而散。所以,这回谢沅锦当然也不认为她存有好心。

  谢沅锦缓步走过去, 但却没有依言坐到邵静芸身边, 而是拣了严大夫人甄氏右侧的位置坐下。

  邵静芸被拂了面子,似乎也不气恼,依旧笑得如春风般和煦。

  甄氏不知道她俩在打什么机锋, 但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劲, 索性出言将众人的关注点都转移到赛场上。 “哎,大家猜猜今个儿谁会先拔得头筹?”

  伴随着她尾音落地, 便有个面容和善的夫人接过话头说道:“有什么可猜的呀?这不,每回都是王爷和严公子在争抢头筹么?更何况今日有王妃在场,王爷总不会甘心把风头让给别人, 恐怕得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比赛咯。”

  闻言,众夫人都不由掩嘴轻笑起来。

  在场皆是二十出头的少妇,看待谢沅锦就像自家亲妹子一样, 打趣几句, 并没有恶意。

  因此谢沅锦也不矫情, 而是配合地开起玩笑道:“是么?那我便拭目以待了。”

  通常来说,开局需要为后面的赛事预热, 所以比起得分结果,过程显得更加重要,一定要足够精彩,方能吊起观众的兴致。

  连景淮褪去宽松的长衫, 换上一身剪裁合度的交领窄袍,蓝色束口箭袖,腰间朱红白玉腰带, 整个人打扮得英姿飒爽。

  或许是因为知道谢沅锦在看,连景淮有意卖弄,他纵马奔向赛场,在即将抵达红线中心前,骤然拉住了缰绳,马儿高高扬起前蹄,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姿势极为潇洒。

  严嘉晖见状,不由逗趣道:“这都还没开始呢,你也不省着点儿力气。”

  “那怎么行?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向来是走气势压制的战术。”语毕,连景淮便不再多言,抬手示意场边负责唱筹的裁判,“速战速决罢。 ”

  裁判接到指示,随即敲响锣鼓,在咚得隆咚的鼓声中,比赛正式开始。

  连景淮策马向前冲,而严嘉晖也丝毫不相让,几乎是同时挥动手里的马球棍去抢夺先发权。

  在这个过程中,其他人也没闲着,紧紧咬住对手,准备截取随时可能飞来的马毬。

  一时间,全场变得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盯着马球,想要看清楚究竟是哪方能够抢占先机。

  严嘉晖的马术,放在京城的公子哥儿里面来看,算是拔尖的,但到底不如连景淮这种上过战场的猛将。

  他没有把握能在最后关头刹住马,自然也不敢像连景淮那般直线加速,只得与其错蹬而行。

  两匹骏马擦身而过,于电光石火之间,连景淮一挥杆子,成功顺走了球。

  抄截到球之后,连景淮没有选择传球给距离网门最近的同队成员,而是凭借精湛的技术,一鼓作气地穿过重重防守。

  严嘉晖拍马紧追,看那架势是打算伺机出手干扰。然而,连景淮并未给予他捡漏的机会,直接俯身用手里的马球棍贴地横扫,一击把球打进了网门。

  他这番精妙操作一出,看台上登时爆发出响亮的喝采声。

  连景淮没有理会如雷贯耳的欢呼,而是侧首看向谢沅锦所在的方向,很嚣张地挑了下眉。

  谢沅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高高地扬起,无论怎么压都沉不回去。她下意识地鼓起掌来,然后用只有对方能够读懂的唇语,对连景淮说:“夫君真厉害。”

  连景淮薄唇翕动,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严嘉晖从旁打断。他哥俩好地伸臂搭住连景淮的肩膀,说道: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们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但能不能稍微关照下我们的感受?”

  “输家没有资格提要求。”连景淮挣脱开他的手,说道。

  严嘉晖也不生气,依旧笑笑地道:“这才第一局呢,你怎知道后面谁输谁赢?”

  闻言,连景淮没有继续撂狠话,反倒很干脆地说:“那咱们接着再来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