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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天一的前奏曲





  其他人的成绩不是很乐观,也只有玄一和黄一的成绩稍微够看一些,两个人都通过了6次考验,玄一两次完美通过,黄一只有一次。这一次测试过后,四廿四很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个不足之处,他们很多人往往忽视了心理方面的训练。再刚强的外表,也会败于内在的软弱,他们绝不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。

  四廿四的心理抗压测试就还剩一个人没有完成,这个人正是四廿四团体中的顶梁柱——天一。天一目前的成绩正和地一持平,若是能够通过第八关的测验,那么就能超过天一。自从和扁鹊谈过那番话后,天一的进步只能用神速来形容,以前的天一开始蜕变了。

  第八关的测验是考验天一的对于取舍的抉择,九十四个人屏声静气地盯着那播放着目前天一情况的电子屏幕,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同样的感同身受。在拟态环境中,天一和十数个兄弟遭到了埋伏,其中有几个人已经牺牲在了敌人的冷枪之下,而在他们潜伏的不远处正有一个兄弟挣扎着。天一深知敌人留下一个活口是为了进行残忍的“围尸打援”,只要他们这一方一冒头,对面的冷枪就会毫不犹豫地收割他们的生命。

  倒地的兄弟不断地呻吟着,他已经中了数枪,但打中的都不是他的要害之处,却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,就连爬动的力气也没有了。那一声声的呻吟不断地刺激着天一的神经,在这一刻,天一的头真的很痛,心也在滴血。一个兄弟按捺不住了,他冲出去想把活着的兄弟给带回来,天一没有拦住这个冲动的兄弟。下一刻,天一眼睁睁地看着又一个兄弟倒在了他的面前,鲜血顺着坡度流到了他的面前,天一此时恨不得冲出去和敌人拼命,对于这种刽子手,必当让他以死来谢罪。

  “天一,让我去吧。”一旁的兄弟向天一请命前去救回尚有一息的战友。

  “不行!你去就是去送死。”天一吼道,他绝不能让现有的兄弟们去平白无故地送死了,要去也是他去。

  “死又怎么样,我不怕死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并肩作战的兄弟死在我的面前,要死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。”请命的士兵同样向着天一大声吼道,他在发泄自己心中的那种憋屈与愤怒。

  天一做好了决定,人必须要救,但只能是由他去救。“救人我去,你们掩护我!”

  天一没有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,说完话后天一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速度其快。敌人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冒出的人的速度如此之快,第一枪扑了个空,好在敌人只有一个狙击手,这给天一争取了极其宝贵的时间。天地一个翻滚完成后便向对方开火,身后的一众兄弟及时给了天一炮火支援,天一绝对安全的时间只有几秒钟,在那转瞬即逝的几秒钟天一必须要完成救回兄弟的任务。

  天一几个翻滚便来到了受伤的兄弟身旁,天一用一只钢铁般的右手拼尽力气拉动着受伤兄弟前行,斑驳的血迹沾染在了厚重的土地上。三米、两米、一米……‘砰’的一声,天一倒下了,一颗子弹贯穿了天一的右腿。

  “快!快!掩护天一……掩护天一!”随着枪口地抖动,一颗颗子弹在空气中不断地划出声响来。没有人因那刺耳的声响而逃避,要战那便战个痛快!

  倒地的天一拉扯着受伤兄弟一点一点地接近那安全的低洼口,即使右腿已经没有了直觉,天一还在拼着力气不断地爬行,至死都不放弃!终于,天一成功了,他成功地带回了受伤的兄弟,以一条右腿的代价。

  看着失去右腿的天一,所有人都泪目了,他们好恨自己没用,要是自己能力再强一些,又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,他们宁愿那个失去右腿的是自己,而不是天一。

  天一笑了,看着眼前的兄弟们,天一满足了。

  天一顺利地通过了第八关,也是近这十年来第一个通过第八关的人。至于第九关,天一不想再去挑战了,他现在的脑子很乱,状态很不好,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地总结那八关所积累的收获。天一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心理抗压测试室,一见到天一出来,众人纷纷迎了上去,但天一并没有太过热情。

  “地一,你好好待兄弟们总结一下,我想一个人去静一静。”天一的每个字都像是在颤抖,此时天一的面色越来越不好,他想找个地方吐一场。

  “嗯,你放心,这里有我们几个。小心些,别让兄弟们当心你。”地一拍了拍天一的后背,并刻意加大了声响,唯怕天一听不清楚。

  天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,地一则带着其余人回到了休息场所,没有人再提天一的事,因为他们相信天一会走过这一关的。他们在天一的身后看到了未来那个强大的天一,那个重情重义的天一。

  在以冷水沃面之后,天一稍微清醒了一些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天一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自己,渐渐地出了神。天一在回想着以往种种,记忆的片段不断地被拼凑在一起,我思故我在。

  许久许久,天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向他微笑,天一想通了以往想过却没有想通过的事,这一刻他很轻松,仿佛世界在他脚下。

  总区的会议依旧还在继续,黄廿四还呆在二楼角落的房间里,有的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,而也有的人觉得时间过得很慢,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,黄廿四是后者。扁鹊虽然记得黄廿四在二楼的角落里,但他此刻也无暇去放出那只囚笼中的幼狮,各自安好吧。

  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看完了子房的计划,谁都闭口不言,这个计划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