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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节(1 / 2)





  而后,他带着人前往杏临路准备营救人质。

  “不行,非非,咱们也去,我怕茶茶出事。”卫皎说完,拉着阮正非就跑了出去,二人平时咸鱼,谁也没想到他们真跑能那么快,让一众人甚至来不及阻拦。

  “阿姨叔叔等一下!”傅忱停下了敲键盘的手,指着他刚刚调出的南市地图,吐字极快,“去往杏临路的主路出了事故,全面拥堵,必须换路,不然很可能被堵在中间。”

  傅忱说完,拎上外套就打算出去,“我刚才和陆队说了事故的事情,他们应该也会换路,我们快去吧。”

  梁家众人:“……”

  他们一帮子大人,除了等警察以及自己干着急外,做的事情竟然比不上小傅忱。

  有傅忱、阮正非和卫皎领头,梁家其他人也坐不住了,纷纷驱车前往杏临路金江园。

  一旦郁征真有其他要求,他们直接顶上也行啊,干嘛非得伤害茶茶?!

  傅忱查的没错,前往杏临路的主路刚因着车祸,长长的车队挤压在立交桥上,让你往前不行,往后也不行。

  因着事故刚发生,所以消息一时半刻的没有传出来。

  一旦他们不曾注意,率先去了主路,说不准得再浪费个两三个小时才能到金江园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在傅忱依照着发卡内的gps把范围缩小的同时,阮茶和郁征的对抗,也再次摆上了明面。

  “没爆炸呢,郁征先生,惊喜不惊喜?”

  郁征沉沉的看着阮茶,眼眸微眯,他在那个位置安装了微型炸弹,但凡有人闯入,将立刻爆炸。

  可阮茶如何得知的?

  除非——

  阮茶让系统去控制了炸弹,从而救了一帮子的人。

  郁征想明白前后关系后,不由嗤笑,“你让系统去帮他们?可你发现了吗?你的系统回不来了。”

  笑归笑,他心里却高看了阮茶一眼,看来阮茶和系统的关联,比自己猜测的要紧密。

  动手前,郁征就早早布置了欺骗警方的位置,也策划了主路的事故,却唯独不曾考虑他在切断系统和阮茶关联的期间能出什么差错。

  可现实给了自信的他,一个大大的巴掌。

  闻言,阮茶一怔,小心地往后撤了撤,同时躲开地面上系着金铃铛的红线,“不可能,它刚刚有和我说话。”

  “真回来的话,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。”郁征回答完,很有闲心的坐在床沿,直直的望着阮茶,“你很聪明,竟然在车上就能想到去查自己戴着的gps芯片发射的位置,从而让1128在那埋伏。”

  “当时布置炸弹的时候,我也就心血来潮,弄了个让1128也不能远程控制的炸弹,现在看来,所谓的心血来潮,真有用。”

  他看了眼阮茶的位置,目光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红线和符纸,“看来你从1128那里听说了换命禁法的事情,不错啊,数据库都能被你打开,看来你完成了不少任务。”

  阮茶看了眼墙上的时间,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害怕,“郁征先生,我猜你应该和电视中死于话多的反派不同,你说那么多,在等禁法的时间吗?”

  说完,阮茶又顿了顿,面露好奇,“第二次禁法不光用谁来换命有限制,时间上也有限制?”

  郁征笑的温柔,“对啊,再有十来分钟,你就能离开万恶的人世了,你看窗外的景色美不美?说不准1128的数据流就困在窗外看着你呢。”

  整个公寓都被他布置了阵法,阮茶本人在屋子里,和阮茶关联的1128也只能在屋子里。

  而刚刚,1128去救了那帮人的性命。

  能救人就只有一个可能,在阮茶来公寓前,1128已经暂时离开了,很可惜,等1128回来时,却发现它再也不能和自己的宿主碰上面了。

  郁征确实不曾怀疑自己以前切断的做法有问题,可不怀疑,不代表他不做两手准备。

  系统来自高科技位面,商城的东西让人不得不防,郁征再自信,再自负,都不可能在面对系统时,只做一个准备。

  “再有半个小时,你身上的药效也该发作了,但你十六年来应该没有太难受的事情,除了让你身体疼的生不如死外,精神上估计得不到折磨。”

  郁征轻摸着下巴,用着轻松的口吻,说出最残忍的话,“你说说看,需要我怎么做,能让你生出必须死的念头?”

  当年,郁征的禁法被阮爷爷打断时,他就发誓要让阮爷爷血债血偿,可没有想到,沿着严苛条件查到的人,竟然叫阮茶。

  再查下去,他发现,原来阮茶有一个见不到人的爷爷,而那个人,可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寻的打断禁法的仇人吗?

  阮茶无视了郁征的话,自顾自的询问:“郁征先生,我很好奇,你想让我给你的爱人换命,为什么让梁倩玲在梁家布置阵法,为什么又让江欲行来对付我的家人?”

  “因为——”郁征脸上的笑散去,眼神变的漠然而阴鸷,“因为你生来被上天眷顾啊,命格极贵不说,甚至能护佑家人,只有他们出事,你得到的眷顾才能一点点的消散!”

  就像任轻轻,如果没有来自高位面的系统帮忙,根本无法针对阮茶。

  他说完,扬天大笑,震的一些铃铛铃铃铃的作响,而后眼神冰冷的看着阮茶,撕破了身上的绅士伪装,“看见你的命格时,你能明白我心里的不甘吗?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尊贵,有的人生来却不容于世!就应该一次次的重复死去!一次次的看不到未来!”

  “你根本不能明白!”

  “我能。”

  阮茶回答时的平静,让险些歇斯底里的郁征倏然怔住,他没有料到自己说出那么匪夷所思的经历时,阮茶居然平平淡淡的说出一句:我能。

  郁征想讥讽,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,有什么资格说能明白。

  不待郁征出声,阮茶已经率先堵住了他的后半句,“看上几次《忌日快乐》就能明白,实在不行《恐怖游轮》也可以,戏剧源于生活大概在郁征先生身上,得到了完美的诠释。”

  阮茶惊讶吗?

  当然惊讶,任谁当着你的面说他一次次的重复死亡,都会很惊讶,不光惊讶,也会觉得惊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