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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(2 / 2)

  众人起身,跟着春夏秋冬往四合院走的时候,叶涛问春姐道:家里还有一个和小沈长得很像的人吗?

  他话音刚落,就看春姐一脸震惊,连带着她身边另外三个姐姐都脸色煞白。

  春姐头一次对众人露出严肃的神情,这个问题不可以再问了!记住!不可以再问了!

  沈亭北皱眉,看向了叶涛,叶涛给了他一个一会儿再说的眼神。

  到堆满纸钱的四合院后,众人都找到了小板凳坐下来,开始和昨天一样的动作。

  做了没一会儿,叶涛突然起身说去厕所,沈亭北也跟着站起来,说一起。

  春夏秋冬没有怀疑,点了点头就让两人去了。

  四合院看不到的走廊处,沈亭北赶紧问起了叶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

  叶涛把早饭从奶奶那儿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沈亭北,最后总结道:王家基本都双胞胎,但是大房却只有你一个。而且如果你和那个小王长得一模一样的话,为什么独独只有你是捡回来的?

  沈亭北拧眉,思忖了片刻说道:要不我们趁这个时间逛逛宅子,把地图弄出来?现在我们的活动范围只有东厢、后厅以及这个堆杂物的四合院。得知的信息的渠道也只有通过村民故意透露。这样太被动了。

  还有一点,沈亭北抬眸看着他,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黑纱,这回我和你们一样收到了黑纱,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也可以出去的预兆,我想试试。

  叶涛点头:好。

  王府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,中轴线上的正厅、后厅以及正院是王府里最豪华的地方,也是装饰最精良的院子。

  沈亭北和叶涛在后院门口探头看了看,虽然没进去,但是光看到窗边那几个古董花瓶,也知道这王家是真的有钱。

  而除了中轴线之外,就是两边的厢房和耳房。东厢那边住的是小辈,西厢那边住着的就是小老头和二房、三房的家长。

  沈亭北和叶涛逛了一圈后,疑惑问道:我有便宜干爹,那我的便宜老娘呢?

  二房三房的太太,他刚刚和叶涛记地图的时候都碰到了,还碰到了不少水乡镇里的居民。但是独独就是大房的太太,两人到现在都没有见过。

  揣着这个疑问,沈亭北和叶涛回了四合院。

  春夏秋冬对他们俩去厕所去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疑问,只是在沈亭北问起他干娘在哪儿的时候,春姐神色出现了一瞬的慌乱。

  春姐:你怎么突然问起大婶婶来了?就、就是前几年病逝了,这我们都知道,肯定是没有蹊跷的。小弟你不会现在还在生气吧?

  沈亭北顺着她的话头,问道:我不能生气吗?

  这春姐尴尬笑笑,谁都知道大婶婶落水是意外,小弟你都闹了好几场了,现在是爷爷的喜丧时候,你可懂点儿事,别再闹了。

  沈亭北继续套话:我就是觉得我干娘落水不是意外。

  夏姐把手里的元宝往篮子里一丢,尖声尖气地说道:说了是意外就是意外,你怎么总是这么轴?难不成你还真信是大伯把大婶婶掐死的?

  小板凳旁的众人瞪大了双眼,显然没想到王府里还有这种骇人听闻的阴私。

  沈亭北脑中迅速闪过灵光,学着夏姐,拔高音量问道: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查清楚!

  春姐重重叹了口气,小弟,你听我的,这件事情等爷爷的葬礼过去再说都不迟。大婶婶去了这么多年了,不急在这一时。

  叶涛看着春夏秋冬四人对大房的事情这么讳莫如深的模样,几乎是坐实了大房里的事情有猫腻。

  于是他淡淡开口道:好奇怪,我这几天在家里看到好几次一个穿白衣服的沈亭北了,和他长得一模一样。

  春夏秋冬四姐妹瞬间愣在了原地。稳重如春姐,此刻手里叠的金元宝也掉到了地上,被风吹得一摇一摆。

  叶涛的尾音还绕在梁上,众人都看着春夏秋冬四个姐妹,等着她们的回答。

  春姐干笑了两声,肯定是小叶你看错了,不可能的。家里只有小沈一个孩子长这么好看。

  是吗?叶涛看着她,今早流水席上,一个奶奶跟我说大房还有一个小王呢。是我记错了吗?

  叶涛似笑非笑地看着春姐,春姐却偏过了头不敢正视叶涛的双眼。

  春夏秋冬四姐妹现在的表情都很难看,年纪最小,也是话最少的王冬甚至踉跄站起来说要去厕所。

  大家看着四姐妹的反应,就算是再迟钝,也意识到了大房有秘密。

  可

  韩元和一脸懵地凑到了叶涛身边,叶哥,这和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呢?

  叶涛看了一眼傻白甜的韩元和,解释道:从上两个小镇来看,每次要出镇就必须从小镇本身或者进镇人本身出发。这回小镇选人的方式随机,那么破局的方法应该就是在小镇本身的故事上了。搞清楚王府发生了什么,以及会让我们丢命的事情是什么,才是稳妥的出镇方法。

  众人听得云里雾里,但是都知道现在听叶涛的准没错。

  又在四合院里面叠了一下午的金元宝后,众人吃了晚饭就回了东厢。

  早晨赵悦喷溅在地上的血迹已经处理干净了,宗海还被捆在柱子上,看到众人回来之后开口搭话,但依旧没有一个人理他。

  宗海舔了舔嘴,几乎是对着叶涛哀求道:叶哥,我今天上午是被这个地方弄得鬼迷心窍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我知道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而且退一万步讲,卡片上不是出现了线索,我、我也算是算是立功了,对对对,立功了。

  叶涛还没说话,一直没说话的牛向东直接就朝着宗海吐了口口水,然后进了屋。

  其余人也都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宗海后,进了屋子里或是休息,或者找衣服准备洗澡。

  今晚沈亭北还是一样要去正厅跪着守灵,而且明早清晨还要跟着家里的男人一起去下棺。于是头一个去洗了澡之后,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槐树出神。

  宗海看着自己不远处的沈亭北,嘴巴张了又闭,最后实在是忍不了被捆了一天的疼痛,弱弱唤了一声沈亭北的名字。

  沈亭北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忽然眉头一皱,唰一下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,一脸紧张戒备地看向了宗海。

  宗海被他这表情吓着了,结结巴巴开口道:北、北哥,我现在被捆着呢,您、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啊

  沈亭北紧紧盯着宗海,缓缓开口道:你是谁?

  我宗海啊!

  宗海愣愣开口后,突然感到自己脖子后一阵阴风袭来,他瞬间就打了个哆嗦。

  院中现在只有他和沈亭北两个人,那、那背后这凉风

  夜风吹起,院中槐树的枝丫和屋檐下的红绸一起乱舞着。

  宗海眨着眼睛,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耳边的呼吸和轻笑,瞬间就尿了裤子。

  尿骚味儿瞬间搭着夜风,弥漫到了整个院子。

  呵宗海耳边响起了一个雌雄莫辨的阴柔声线,我是你呀,沈亭北。

  沈亭北死死盯着宗海身后那穿着白衣,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发女人!

  我是男人。沈亭北也算是在前两个小镇里历练出来了,这会儿看到眼前的景象,都没有腿软。

  宗海听到自己耳边又响起了一声轻笑,他想转头看看,但又没那个胆,干脆把眼睛死死闭上了。

  沈亭北,你怎么不叫爷爷呢?那长相和沈亭北一模一样的女人脸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,你怎么都不好好看看爷爷呢?

  滚蛋,沈亭北冷冷地看着她,我和这个小镇没有关系,我迟早要出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