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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节(2 / 2)


 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

  更何况,他本来也没错,是她不是他的意中人,入不得他心里。

  缘份这种东西,总不能强求。

  她放下团扇,转身仰头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,语气柔和了许多,伴随着一声轻叹,悠扬绵长:“你要怎么才能明白,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,你没有欠我什么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本就是个笑话。至于您提及的漠视,这不过是合乎常理正常人的举动罢了,是我那时候鬼迷心窍,从来不管您怎么想,心甘情愿的往上撞,与你无关,是我错了。我也从未怪过你,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我不想再提了。”

  谢彦辞哽住,他看向沈惊晚,试图向她解释,可是越要说,越说不出什么,最后只有一句近乎卑微的哀求。

  他眼角微微发红,看着沈惊晚,狭长的双目满含哀伤,浓密的情绪好像要将沈惊晚吞噬。

  “沈小二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?我只错一次,往后的日子,我会千般万般还你,待你好。”

  他像旧时一般,称呼她为沈小二,好像这样喊,二人的关系就能亲近一些。

  沈惊晚看着谢彦辞通红的双目,笑着摇了摇头,一字一句的同他说的清清楚楚:“你把愧疚和爱混淆了。”

  谢彦辞道:“我这次很清楚明白。”

  沈惊晚笑的很是淡然,语气中含着轻松,好像过往尘事,早已烟消云散。

  那些爱啊,恨啊,都不重要了。

  她语调很柔和,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冷静,一如当年的谢彦辞:“可是现在对我们来说,才是最轻松的时候,我们只要顾着自己就好,不必将心分担出去。爱来爱去,到最后才明白,只有不爱的时候最快乐,谢小侯珍重,日后不必惦念。”

  这次没再等谢彦辞说些挽留的话,转身就走了,走的很决绝利落。

  谢彦辞忽然失去了大半的气力。

  她说,现在最开心。

  可是他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到快乐,心好像被掏空,那个发了春芽儿的深处,还未曾来得及长大,就已经枯亡。

  他站在原地,老僧入定般,看着沈惊晚渐行渐远的背影,一如多年前的她。

  这么好的天气里,他忽然觉得全身刺骨寒。

  若是她当真开心的话,不原谅他——也好。

  沈惊晚走到国公府门前,鞋底带起灰尘。

  沈延远放下环抱的胳膊,看向沈惊晚,二人转身朝着府中走,沈惊晚嘴角的笑挂起,看上去似乎并无什么事发生。

  沈延远起了好奇心,问道:“你说什么了,我瞧着你们两个的面色可是截然不同。”

  沈惊晚那笑仍甜甜的挂着,没心没肺的道:“谢小侯只是问问家中可好,我说都好,许是还惦记那次一事吧。”

  语罢,也就不给沈延远继续追问的机会,提着裙摆跨过耳门,直接朝着自己院子走去了。

  背过身的瞬间,她的笑意才悉数散去,心里只 * 觉得抽痛,像伤口被盐水腌过一般,疼的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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