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132-133.(2 / 2)

  尹霜喝得烂醉如泥,还在灌酒,林葭心疼不已,忙按住她的手。“别喝了!”

  “林小葭?”尹霜醉眼朦胧地望着她,“嘿嘿”一笑,“来……陪姐姐喝一杯……姐姐我……难受!”

  “别再喝了!”她阻止她继续自残,“就算你醉死,司徒斐也不会回头!”

  “谁要他回头了?老娘不稀罕他,滚他丫的!”

  林葭坐到她身边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别再折磨自己了……”

  “可是我难受……除了喝酒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做!你知道吗?他什么都不解释,就一句对不起!那句对不起有多伤人,你能体会到吗?当时候我觉得……我觉得……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……要毁了……我真的陷进去了……呜呜呜……你让我喝,求你!”

  她此刻经历的痛苦,林葭感同身受。她爱着阮煜南时,又何尝不是这么痛苦?那个时候的她,也曾喝酒发疯,是尹霜一直陪着她。现在,轮到她了。她松开她的手,就那么任由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灌酒。

  心疼得看不下去,望向别处,舞台中央的钢管舞女郎刚跳完舞,下台搂住一个男人往包厢的方向走。

  林葭一定,以为自己看错了,可正和钢管舞女郎打情骂俏,手在她身上乱摸的男人,正是陈庸,一双眼睛睁贼眉鼠眼地盯着她的xiong看。目光无意扫向这边,不知是不是看到她,脸色一变,忙搂着女人离开了。

  她想追上去,可放心不下尹霜,只得陪着她。

  对于陈庸,她一向没有好感,知道他年轻时很yin乱,所以总感觉他的眼神很淫,一直敬而远之。如果他真的和外面的女人搞在一起,也是他和陈玉琼之间的事,她不想插手。可是……陆瑶,她是担心她最爱的小表妹。

  尹霜一直喝到下半夜四点,中途林葭扶她去厕所吐了几次,吐完她继续灌。最后一次,直接吐着吐着就晕过去了。林葭扶不动她,只能找人帮忙。这次她不假思索,直接拨通了那个电话。

  不到半个小时,陆擎就赶来了,和林葭一起把尹霜送到了酒店。她拧了毛巾替尹霜擦干净手脚,照顾她睡了,才走到套间外面。陆擎坐在沙发上,倒了杯红酒,安静品味。听见脚步声,转头,“她没事了?”

  “睡着了!估计吐得七七八八,晚上不会醒了!”林葭精疲力竭,坐到他对面。“今晚的事,谢谢你,麻烦了!”

  “不!我很开心!”嘴角抿起一抹笑意。

  “开心?”

  “因为你需要帮助时,第一个想起我,而不是阮煜南!我很开心!”

  他眼里荡漾着纯净的笑意,眼角眉梢都是,像是舒展开的水墨画,极其好看。

  林葭心头一热,“那是因为太晚了,你说你会二十四小时开机,所以……”

  “看来,我的话你记得很清楚!任何时候有需要,第一时间找我。当然……我指的‘需要’,包括很多方面……”漂亮的瞳孔闪烁起邪恶的火光,荡漾,灼烫。“我会满足你!”

  林葭当然听得出画外音,腹语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往那方面扯。只当做听不懂,望向别处。隔了一会儿,又转头问他。“你觉得男人可靠吗?”

  陆擎手执高脚杯,轻轻摇晃,猩红色液体荡漾着炫目的色彩,衬得那张英挺的脸多了几分邪气。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
  “男人是不是都忘不了初恋?阮煜南如此,司徒斐也是!如果一开始我知道他没忘记陆莞,一定会劝尹霜……”

  “你以为你劝她,她会听?”陆擎反问,“世界上的事,哪有那么多‘如果’,世事变化太快,谁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?就算预料到,就不会往坑里跳?”

  林葭认同他说的有道理,但还是没办法原谅司徒斐。“男人是不是都很擅长演戏?表面上做一套,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!就像司徒斐,明明忘不了陆莞,却还和尹霜那么恩爱!完全看不出他心里还有其他人。要不是这样,尹霜也不会陷得那么深。”

  “你口中的‘男人’,也包括我?”

  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  陆擎慢条斯理地抿了红酒,双眸黑如点漆。“我告诉过你,其他男人怎么玩弄女人,与我无关。你只需要知道一点,我对你,绝不只是玩玩而已。我想要一个女人,不屑也不需要用手段。我征服女人,只有一招,那就真心!我对你是否只是表面功夫,你心里难道没有答案?”

  林葭原本就为尹霜的事情烦恼,这会儿被他一问,联想到自己的处境,就更心烦了,也倒了一小杯红酒,小口小口抿。

  “你过敏,别喝太多!”

  “我知道!”林葭撇了撇嘴,“我就是觉得男人太不靠谱,没一个可信的!”

  “丫头,你不是尹霜,我也不是司徒斐,无谓把他们的感情,往自己身上套。难道因为他们分手,你就不相信爱情了?不要去想别人怎么样,那是他们的事,与你无关!”他倾身过去,握住了她的手,包在掌心里,紧紧握住,将力量与安全感传递到她心里。“你只要相信我,就足够了!”

  “我连自己都相信不了,还怎么相信你?”

  陆擎知道这倔丫头又跟自己拧巴上了,怕想破她那颗小脑袋,放下酒杯,坐到她身边,朝她耳蜗吹了口气。“知道忘记烦恼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?”

  对上她疑惑的眸子,一把环住她的腰,欺身吻了上去。“就是这个……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过敏症康复后,林葭回到陆家。陆玉琼不在,但陈庸在家。看到她,他就跟一只惊弓之鸟似地,目光闪烁,慌慌张张的。吃完饭,他不动声色走到她身边,小声道:“能来我房间说句话吗?”

  林葭知道他会主动找他,点点头,跟他进了他房间。

  陈庸面色尴尬,脸红得像猪肝一样,讪笑两声。“那天在酒吧……是个误会!那姑娘是我表亲,我是以长辈的身份去找她,不是去找女人……”

  “什么样的长辈会在表亲身上乱摸,还一直盯着她的胸.口看?表姑父,那天的事我看得很清楚!”

  陈庸的脸更红了,支支吾吾。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烦躁地爬了把头发,“林葭,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什么处境!你表姑脾气很差,天天把我当狗似地使唤,在家里,我更是一点地位没有,爸瞧都不正眼瞧我。我是个男人,我有自尊,在自己老婆这得不到的,我不得不去外面找!我说的不是那方面的事儿,而是尊严。只有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,我才能感觉自己是个男人!”

  “我明白你的处境,但这不能成为你在外面撒野的借口!”

  “不是借口……唉,林葭,你就原谅我一次吧……好吗?别跟你表姑说,她知道了,一定会杀了我的……”陈庸怕得要死,只差没跪下来哀求了。

  “这是你和表姑之间的事,与我无关,不需要我原谅!”林葭叹了口气,“我本来也不想插手,我是为了陆瑶……你在外面找女人的时候,就不害怕被她看到吗?我知道你处境不好,但陆瑶是真的很爱你这个父亲,我不希望她受伤!”

  陈庸见事有转机,急忙点头。“我知道我知道!我向你保证,我再也不会做那混账事了!”

  说罢咧开嘴,讨好地冲她笑着。

  刚逃过一劫,陈庸的心又止不住骚动起来,他暗地里垂涎林葭很久了。只是被陆玉琼洞悉,所以平时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。这会儿陆玉琼不在,又有机会单独相处,免不了大胆了一些,偷偷贼眉鼠眼地盯着她瞧,眼里闪动着yin秽的光芒,“林葭,也不枉姑父经常替你说话……还是你对我好……表姑父一定会记住你的话啊……”

  手,索瑟在在她肩膀上拍了拍。见她没抵抗,又胆大包天地滑到她背上,轻轻摸了几下。

  林葭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对自己毛手毛脚,全身起鸡皮疙瘩,刚要躲开,门口传来一声暴怒的斥责。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
  陆玉琼琼快步走了进来,就像抓歼的妒妇,眼里都烧着火。“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,竟敢背着我乱来!”

  林葭觉得冤枉,皱了皱眉,没做声。

  陈庸吓得直哆嗦,“老婆,我们、我们只是聊天而已,没干什么!”

  “你当我是瞎子吗?聊天要在她背上乱摸?”陆玉琼火冒三丈,劈手就给了陈庸一个巴掌。“你这狗东西,早就看上她了是不是?我一不在,你胆子就肥了……你们背着我做了多少‘好事’!”

  陈庸捂着脸,快吓哭了。“我、我没有啊……老婆……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
  窝囊得令林葭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,不愿相信有这么差劲的男人,也难怪陆玉琼对他恼火。他们的婚姻,打从一开始,就是个悲剧。

  “给我闭嘴,等会再收拾你!”陆玉琼把矛头指向林葭,“我说,你也够*的,连一个老男人都不放过。怎么?阿南冷落你,你寂寞难耐,就朝我男人下手?这里可是陆家,亏你做得出这么恶心的事情!”

  这事林葭没料到,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挑破陈庸。反正就算她说是陈庸的错,陆玉琼也不会相信,唯有自认倒霉。“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,我和表姑父之间什么都没有!”

  “我都看到了还说没有?你就不怕我告诉爷爷?”

  “看到?你看到什么了?你是看到我们衣衫不整,还是看到我们做什么逾矩的事情?总之,我问心无愧!如果你要找爷爷告状,大可以去,我还是这句话。没做过的事情,我不会承认!”说完这句话,林葭不再看两人,扭头离开。

  身后仍回响着陆玉琼的叫骂。“你这个骚蹄子……做出*表姑父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敢装出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,你等着瞧!我迟早把你撵出陆家!”

  回到房间,总算清静了些,林葭头疼地捏了捏眉心。有些事情,她宁愿自己听不到也看不到,她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,不想再去理会其他人的事,也没那个能力。

  可惜没清静多久,林秀芜就来敲门。林葭一开门,看见她身后跟着阮煜南,脸一下子就沉了,两道细眉随之紧蹙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“这孩子,阿南当然是来接你回家!”林秀芜怕他们吵,忙笑呵呵地打圆场。“阿南,你们聊,我去给你们切水果!”

  “谢谢阿姨!”阮煜南面上温文有礼,然而一进门,就变了脸,质问:“死女人,你刚刚什么态度?这辈子都不想见我是不是?你别忘了,我是你老公!”

  林葭往沙发上一坐,冷淡地吐出三个字。“暂时的!”

  “什么暂时的,我要不同意离婚,这辈子都缠着你不放!”阮煜南这几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火,想到上次挨揍的狼狈,一见到林葭就上去把她撕个粉碎。“有种,你在酒店躲一辈子!”

  她不胜其烦,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三天两头这样追着她、缠着她、烦着她吵,她真的受不了了。对他残存的一些爱,都在他一次次的纠缠与侮辱中被消磨掉。他正将自己从她心中一点点抹去,爱意越来越多地变成了厌倦。

  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