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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来访神(2 / 2)


“既然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了呢麻衣。”



啊?“麻衣”?



“可以把衣服借给我吗?这种打扮的话,一旦有个万一就不好办了呢。”



“马上就好”



啊~吓我一大跳



和真砂子去换了衣服回来时,我无意中满足地笑了出来。于是真砂子盘问道。



“我穿洋服就那么奇怪吗?”



“不是~虽然也有这个原因~”



“但是?到底怎么了?”



“唔~”



“麻衣!”



我满足地笑着。



“那个啊~直呼我的名字了~”



真砂子吃惊地按着嘴角,一脸别扭地看着我道。



“有意见?你不是也直呼我的名字啊。”



“嗯,所以多叫几声吧(心)。”



真砂子一脸嫌恶。



“我很喜欢被你直呼名字啊。光这点就能让人感觉到亲近不是吗?”



“是吗?”



“真砂子一~直都叫我的姓吧?而最近却变得时不时地直呼我的名字不是吗?我很开心你心境上的变化。”



真砂子斜着看了我一眼。



“才没有互相亲昵呢。”



“是是。”



“只是同病相怜而已哦。”



同病?



真砂子叹了口气。



“我们俩都选择了很麻烦的人呢。”



“那、那是”



那个、喂喂、是那个吧



真砂子不管一脸狼狈的我继续说道。



“我看到刚起来时的阿恋,觉得自己好可怜,为什么是这个人啊。不管怎么想,从内在来考虑的话,泷川先生啊安原先生啊,连布朗先生都在其之上呢。”



“确实。”



我们一起叹了口气。



“话总是说起来简单应该说拿他没办法吧。”



“总觉得不可思议呢~”



“真的是如此呢。”



“是啊。”



我们再次一起叹了口气,然后一起笑了出来。



――事出意外,因性格恶劣的恋人萌生出友情吗?



4



等待退潮后我们前往到洞窟,‘漂流神’到访的洞窟,作祟之神所在的灵场。



阿恋看着说要跟着去的我们,彻底地表现出不愉快。性格真是差!



洞窟仍旧鸦雀无声,只有潮水的咸味以及洞穴中传来的波涛回音。



“喂,绫子。”



因为声音回响很大,所以我不由得屏息不作声。



“嗯?”



“使役灵全部都被净化了,对吧?”



“应该是的”



听着那不确定的语气,我有点胆怯起来。



“你不会说什么那个失败了吧。”



“并没有失败哦。不过,如果能平静暴风雨和海啸的话,那引回被净化的灵也许也是小事一桩吧。”



“等、等等”



“不能大意哦,姑且算是‘神明大人’呢。”



真砂子轻声道。



“没事,至少现在没有呢。虽然仍然是灵场的迹象不过是非常空虚的灵场。”



我们陷入沉默,只余下波涛的声音。真是空虚的场所啊



阿恋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

“开始吧。”



和尚吐了口气站立于祠堂前,那奇妙形状的流木就在眼前。祠堂前准备了简单的祭坛。和尚结出手印咏唱真言,在这里创造出看不见的佛堂。张开结届建立佛堂,然后呼唤佛祖降临。听说这就是和尚一直在做的祈祷的流程。看不见的佛堂是用气力建成,所以如果和尚的意识中断的话,立刻就会消失。



“吽叭臜喇哿呢哈喇吃哈嗒呀嗦咔哇。”



从某处传来不知道什么声音,低沉的短促的声音,侧耳倾听时就立刻消失了。正想问绫子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,我又听见那个声音。这次稍微听得清楚了点,低沉短促的响起,然后又消失不见。第三次响起的时候,绫子和真砂子也环顾四周。



“什么声音?”



“我怎么可能知道。”



我们窃窃私语的时候,再次听到了。等间隔的声音不断变得清晰,短促低沉而含糊。



“这是”



“心脏的声音?”



这的确是心脏跳动的声音,收缩然后扩大的脏器的声音。



“那个!”



真砂子呼叫出声,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,然后看到了洞窟壁在微微颤动。岩石表面和心脏跳动相合,似有似无地搏动着,浮现出让人联想不到岩石的润滑光泽附近相当的昏暗,我战战兢兢地靠近岩壁,然后轻轻地伸出手。



“住手,麻衣。”



但是,只要摸了就知道了。这是幻影还是更为不同的东西指尖碰触到了,是粗糙坚硬的手感,毫无疑问是岩石,但却很温暖。



“这种”



搏动的声音变得更加大了。每跳动一拍,周围的墙壁就呼吸一次。能听到低低的呼吸声混杂在搏动声中,让人觉得进入了巨大生物的腹内。



“泷川先生!”



安原先生突然高声叫道。和尚回过头去。



“入口关闭起来了!”



我慌慌张张地比较起海岸旁和海湾旁的出入口。它们比我们来的时候明显要窄了很多,海湾旁的入口已经窄到仅能供一人通过了。



“悉塔晗枷萨哈哒呀嗦哇咔。”



视野突然流淌着红色的光芒。虽然红光从洞窟中穿透了出来,但已经关上的入口部分没有任何变化,不过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持续关闭的动静突然停止了。



“斩断根本的话自然就打开了。那种东西不用管。”



阿恋以冷静的声音说道。



海岸旁以及海湾旁的出入口都只剩下仅供人侧身通行的缝隙。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。虽然现在没动了,但再堵一会儿的话这里会不会就关闭了,不能不确认一下。



搏动的声音持续着,呼吸声也持续着,然后混杂着尖锐的声音,就像是从远处有谁在高声尖叫着什么一样。是很多人嘶声裂肺的惨叫声。我环顾四周,什么都没看到。声音在被厚厚的东西隔断的某个地方回响着。大概是洞窟壁的那一边,岩壁内部的深处而且在向这边接近。



我用尽地闭上双眼。岩壁的那一边有个昏暗的洞穴,大量的死人边尖叫着边从深处靠近过来――我驱散走这样的幻觉。声音靠近过来,到岩壁已经没多远距离了。更加接近了,已经马上就要到这边了



“太初有道。”



约翰咏唱出声,结出指印闭上双目。



“道与神同在,道就是神。这道太初与神同在。万物是借着他造的。凡被造的,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”



岩壁的那一边传来的声音啪一下停止了。



我正松了一口气,这时阿恋严厉地说道。



“和尚,祈祷呢?”



“嗯嗯。”



被要求的和尚继续念诵真言。与此同时壁面上开始亮起苍白色的光。朦胧地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从壁面上渗出,组成了苍白的人脸。能看到无数的脸庞排列着,从各处依次浮现出来。浮现出清晰人脸的形状后就张开口开始尖叫。而且从各个脸庞的下方还静静地向前伸出两只手腕。洞窟中回荡着惨叫般的声音。



“南无三曼多搏日罗赫撼。”(译注:不动明王一字咒)



和尚附近的岩壁上浮现出的脸庞消失了。以此为开端,林先生吹着唿哨,我和绫子划出九字



我的脑海中满是“逃掉比较好”的念头,回想着基地被袭击时的事。虽然划出九字后脸庞姑且消失了,不过很快就再次浮现出来。然后重复。就算这样做下去,也没完没了。肯定是我方疲倦下来



洞窟中一下子再次流淌着赤红的光芒。我惊异地瞪圆了双眼,视野中尽是透明的赤红色。当光芒消失时,岩壁面上浮现出的大量苍白脸庞一个都见不到了。



刚才的是和尚。我这么想着回过头去时,正看到和尚举着独钴杵,然后将它投向了祠堂,插在了流木上。



“呲唳呲嗒啵唳呲哈喇啵唳呲嗒悉昧咿嗒悉昧咿咔啦三啴唯比嗦哇咔。”



话音刚落,同时就有什么力量把和尚掀翻了。



“和尚!”



“泷川先生!”



我们赶过去,帮忙扶起倒在岩壁下的和尚。



“没没事吗?!”



“痛~”



嗯,那是肯定的。



“约翰,不好意思,用那杆独钴杵”



和尚一说,约翰就看向祠堂。



“用它破坏流木。”



“好!”



答了一声,约翰跑去祠堂,拔出独钴杵,然后挥了起来。刚刺下去,这次就轮到约翰被弹飞了,坠落到和尚的旁边。



“约翰!――安原先生?!”



安原先生代替他们跑了过去,拾起约翰落下的独钴杵跑到祠堂跟前。这次是安原先生被摔到了岩壁上



完全不行啊。我们拿它没办法。



“安原先生,没事吗?”



“痛痛痛。不过,总算还活着。”



这时响起了冷静地让人不快的声音。



“就这种程度吗?”



阿恋的视线看着和尚,以那双冷静的眼



我我要怒了!



“你给我适可而止啊!!”



阿恋快速地扫视我。



“你在生什么气啊?!和尚还有大家为了帮你早就达到极限了啊!不过就是为了你的自尊心,为什么大家要做到这个地步不可?!”



阿恋只是皱紧眉头。



“自尊心什么的,无聊死了!你是笨蛋吗?!既然这么看重自己的自尊心,那就不要靠别人自己去做啊?!接受着别人的保护,这种自尊心是个什么东西啊!!”



啊啊,气死我了!这种家伙!!



阿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



“言之成理呢。”



哼,赢了。



搏动和呼吸的声音现在仍响彻洞窟,而且从远处能听见人的尖叫声。我看着洞窟的入口,宽度好像不太够人出去。



“和尚,没事吗?”



“好像、不是没事的样子。”



“回去吧。已经够了。”



我拉着和尚的手,和尚借力站了起来。



“小恋,不好意思啊。到极限了。”



阿恋没有回答。林先生帮忙扶起和尚,约翰站起来用肩膀顶住和尚的手肘。绫子和真砂子拉起安原先生。



“来,回去吧。”



林先生和约翰支撑着和尚走了出去。阿恋就像没看到一样,背对着我们。视线一转都不转――朝着祠堂的方向。



“阿恋?”



我叫他也不回头。开始小跑向入口的和尚他们也回过头来。



“阿恋?!”



林先生怒吼一声立刻跑了回来。失去平衡的和尚就要跌倒了,约翰慌慌张张地用力站稳。



“阿恋!停手!!”



阿恋毫不回头,迈步踏向祠堂的方向。就像被一阵清风卷起般,头发呼的一下飘了起来。



――什么?



我刚想着,就开始耳鸣。耳朵深处好像有白蚁嗡嗡飞一样的低沉声音。我立刻伸出手,打算制止阿恋。碰触到手腕时,指尖被什么割开了。



“痛...!”



跟高压静电很类似。干燥的大冬天触摸金属就会发生的那个现象。发出噼里啪啦的激烈声音,指尖痛得就像被什么坚固的物体割开一样。



这是、什么啊?



阿恋面朝祠堂站立于正前方。



那是什么?



空气扭曲了。



就像阿恋的身体中发散出热浪一样,我能清楚看到身体周围的空气扭曲了,而且还变得更加厉害。我眼看着扭曲不停的扩大。阿恋把放下的右手握成拳,以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。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好像拳头的前方正在储存着什么一样。然后拳头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折扭曲。



不经意的肌肤感到了奇妙的感觉。突然寒毛直竖,与此同时头发也飞扬起来。和那个很像,靠近摩擦后的垫板...产生静电时的那个感觉。我感觉到缓慢的风。与其说是风,更像是空气的流动。



已经连我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。就像透过水或者变形的玻璃一样,看上去什么都扭曲摇晃着。



“这是、什么?”



在我出声前,阿恋抬起手来。看上去就像有扭曲浑浊的空气块从拳头中滴落一样。林先生虽然有出声,但激烈的耳鸣让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。



突然阿恋把手腕向下挥。拳头前的空气碎裂开来――看上去就像是这样。就像变形的玻璃产生了裂痕一样,空气龟裂开来,那里的景色就完全错位了。龟裂向着手腕挥下的方向延伸开来,这时就像被玻璃包裹起来的风景笔直地被割裂粉碎。空气碎裂,扭曲的影子和扭曲的祠堂裂成粉碎。



空气以奇妙的感触徐徐从脚底向上攀升,捋过脊梁消失无踪。



从阿恋摆开手腕的架势到这时,实际上时间也就只有十秒左右而已。度过了这漫长的十秒,之后是和之前同样的光景。弥漫着潮水咸味的洞窟,昏暗岩壁和僵硬着身体站立的我们。仅仅站着的阿恋。听不见搏动声,也没有呼吸声、人声。代替它们听到的是波涛的声音。



连保持着开门状态的祠堂也没有变化。不过,能看到里面供奉的流木碎裂了。祠堂里和周围散乱着它的碎片。


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

和尚以虚弱的声音问道。阿恋默默的转过头,脸上浮出讽刺的微笑。



“气息”



真砂子环顾洞窟四周。



“气息消失了。这里不再是灵场了。”



咦?



真砂子看着洞窟的入口。



“也不再有灵聚集而来了”



入口已经完全回原,从大开的洞口能看到拍打岩场的波涛、远方的水平线,以及海面之上广阔的白色天空。



“这里已经单纯只是个洞窟了。”



“消失了那家伙?”



真砂子点点头。



“我是这么认为的呢。一定”



和尚呼了口气。



“能除灵的话希望你一开始就做啊,现在和尚心里满是这样的念头。”



阿恋什么都没说,视线看着我们走了出去。



“回去了。”



我们面面相觑,然后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。



5



我们鼓励着全身脱力的和尚与安原先生,穿过岩场回到海岸边。不知何时涨潮了,碎石小道被淹了过去,深至脚踝处。我们蹒跚地回到海岸,一屁股坐到波浪打不到的干燥背阴处。海岸上的小石头温温的,摸着它们很让人放松。



“和尚,没事吗?”



我戳了一下倒下来动弹不得的和尚。



“死了。”



“振作点。”



“睡了。”



好好。安原先生也蹲坐着,脸色铁青。



“安原先生呢?没事吗?”



“唔好像被撞得很厉害”



“很痛?”



安原先生直直地看着我说道。



“真是非~~~~~~常痛。”



呃呃,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。不过不管是哪边,都需要火速进行包扎。



我正这么想着打算站起来的时候,绫子突然尖叫一声。



“阿恋!”



我听到悲鸣声转过头去时,阿恋倒在了海岸上。



全体人员都干了过来。一马当先的是林先生



又、又贫血了?



“阿恋?!”



林先生正打算把他抱起来,突然身体僵硬了一下,立刻把脸凑到阿恋的胸口上。



阿恋苍白的容颜,执拗地紧闭着的眼睑上能看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影子。



“喂,有没有事啊?!”



林先生无视了绫子仿佛悲鸣般的询问,站起身来。两手按在阿恋的胸前,借着体重使劲地按压。



这、这样做的话阿恋那纤细的身子会被压坏的啊。



林先生就这样按压了胸口两三次后,焦躁的把手拿开,然后突然就揪住阿恋的衣服前襟,扬起单手



等、等等,林先生!!



没有时间让我阻止就传来激烈的啪的一声。冷酷无情的一巴掌。



“阿恋!给我呼吸!!”



刚才、说了什么?



约翰跑了出去。



“我去叫救护车!”



阿恋被送往附近的急救医院,让我们背脊发冷的是立刻就被送进了集中治疗室。



我们被从病室中赶了出来,呆呆得站在走廊上。蹲坐下来的安原先生和约翰以及和尚被带去包扎伤口。病室的门暂时是不会打开的了。绫子说去看大家的情况就不知道去哪儿了,结果就剩我和真砂子以及林先生默默地站在那里。



一直默不出声的话就尽是往坏的方向想。我已经厌烦那些阴暗的想法了,这时医生总算出来了。



“哪位是代表?”



听到医生这么问,林先生站上前。



“这是休克症状,不过脉搏很弱,心率明显不齐,血压也非常的低。虽然有点像心肌梗塞,但至少从心电图来看好像不是呢。以前也有类似的症状发作吗?”



“轻度发作的话有过几次。这么严重的是第一次。”



“得过什么病高烧不退的吗?”



“没有。”



“那么就是过敏症吧。有在吃什么药吗?”



“没。”



“狭心症的发作呢?”



“没有。”



“唔唔。”医生沉吟了一下。



“姑且先打了血压上升剂,血压已经徐徐回原了。可以认为他正在从休克状态恢复过来。之后可能会有并发症的危险,估计先暂时入院看护。”



真砂子捂住脸当场站不住蹲了下去。林先生看了她一眼,向医生低下头去。



“万事拜托了。”



“之后的事就由护士给你们说明了。”



医生解释完就离去了,我目送他的背影,扯了扯林先生的袖子。



“阿恋哪里不舒服?”



“没有。并不是有什么宿疾。”



“那么阿恋使用了气功吧。那是原因?”



林先生惊讶地瞠目结舌。



“之前也昏倒过一次对吧。林先生那时说是贫血,不过事实上那并不是真的?”



我的母亲是意外死亡的。死因是出血性休克死。休克症状事实上是相当严重的状态这一点,我是知道的。



“正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,林先生才阻止阿恋的?”



林先生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

“是的。”



“气功是那么危险的吗?气功法不是连病都能治的吗?那为什么阿恋会落得这般下场?”



林先生拍拍我的肩,就像在对我说让我冷静一样。



“人都在发出气。所谓的气息就是指这个。一般只是发出气而已,不能对着什么而使用。所谓气功就是顺利地将其增幅,为了某种目的而控制的方法。和运动一样,只要积累练习谁都能达到某种程度。不过阿恋和这种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


不可同日而语。



“那是天赋才能。阿恋从小就是能引起吵闹鬼现象的小孩。”(译注:吵闹鬼现象,自发出现的物体移动、声音和其他的不明现象)



啊。



“为了让他以自己的意识来控制之前无法控制的气息发出,我把气功法交给了他。因此和气功法形式上很像,不过和气功完全是不同等级的东西。”



“这样吗?”



“是的。不过阿恋所拥有的那个力量对于人类来说太过于庞大。因此,要是使用的话身体会跟不上。就是这样。”



“是我的错。”



眼泪滴落下去。虽然我觉得在这里哭是怯懦的表现。



“是因为我说了挑衅的话。”



“是接下挑衅的那方的错。”



“但是”



林先生微笑道。



“因为阿恋可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。他要是冷静的话,就不会像那样接下挑衅,而且他并不是会举止失度的人。他对自己的失态相当的火大吧。自尊心受伤,限制就被丢脑后了吧。因为他的自尊心出奇的高啊。”



话虽如此。



“为了自尊心而拼上性命是愚蠢的行为。等他醒了应该就会了解到吧。这是一剂良药哦。――虽然暂时会情绪不佳就是了。”



“会这样吗?”



“被失态冲昏头脑而拔出了不能动用的剑,也就是二重失态啊。我觉得他会暴走一段时间。不过如果连除灵都失败的话,他恐怕会羞愤而死的。”



我笑了一下。



“对啊。――能治好?”



林先生也稍稍微笑了一下。



“当然。”